合租室友抱回一只流浪狗的那天，我突然看到了这个世界的弹幕。
【女二真恶毒，一点爱心都没有！】
【还是女主善良，霸总一定是在狗身体期间爱上女主的吧。】
【哼哼，等男主灵魂从狗身上回归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就是恶毒女二的死期！】
死期？给爷整笑了。
他们可能不知道，女主已经养死三只狗了吧。
窗外的雨下得跟依萍问她爸要钱那天一样大，我的心情跟发疯找孩子的可云一样炸裂。
别问，问就是二十多年的唯物教育受到了冲击。
今天刚下班回到公寓，还没来得及换鞋，就看到眼前弹幕似的飘过一行行字：
【阅】
【已读】
【上一篇虐文给我看废了，来这篇小甜文甜甜嘴儿】
【有没有人排个雷呀】
……
我闭了闭眼，又试探性地在眼前挥了挥手。
「弹幕」还在。
我踉跄地走到沙发，脑子里疯狂头脑风暴。
不是，谁家好人飞蚊症能组成弹幕啊！
我家也没有遗传病史啊！
合租室友兼同事林妍从她的房间走出来：「小炤，皎皎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问问？」
「行，我现在问一下。」
【呃……要不是林妍提起女主，女二是不是压根儿想不起来这回事儿啊……】
【女二好不近人情哦】
【楼上要不要这么双标，女二不是也刚进门吗？】
我还没来得及厘清什么「女主」「女二」，就见我的另一位合租室友唐皎皎开门进屋。
唐皎皎没撑伞，整个人淋成了落汤鸡，她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 T 恤，怀里抱着一团外套。
她将外套一把抖开，一只脏兮兮的流浪狗摔在地上。
「汪！」
「小炤，妍妍，看我捡到了什么，一只修狗欸！唔，家人们，它想跟我回家！」
唐皎皎兴奋地对着小狗「嘬嘬嘬」。
我看着被唐皎皎摔到地上的小狗和被弄脏的地毯直皱眉，林妍则是拿袖口捂住口鼻快速退了几步。
没得到想要的反馈，唐皎皎委屈巴巴地看着我俩：「是小四不可爱吗，你们怎么不欢迎小四呀？」
好家伙，才这么一会儿，名字都取上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的租房合同明令禁止养宠物的吧？」我率先开口。
「啊……小炤，」唐皎皎不以为意地撒娇，「只要你们不说，谁会知道呢？」
「而且你看小四多可爱啊，来，小四，跟你小炤姨姨打个招呼。」
林妍也提出反对：「皎皎，你知道的，我狗毛过敏，还有鼻炎，你不会是打算把狗养在我们公寓吧？」
唐皎皎显然是没想到这茬儿，愣了半天，委屈地小声嘟囔：
「可是，可是也没见你平时吃鼻炎药啊，看起来也不严重嘛。」
「你只不过是打打喷嚏，小四失去的可是它的生命啊！」
林妍一时语塞，小脸气得粉嘟儿的，但不知道怎么辩驳。
我开口道：「是啊，林妍只不过是打打喷嚏发发红疹，严重的话也不过是危及生命而已，哪有你养宠物玩儿重要啊？」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当初租房签的合同押一付三，违反合同押金不退，马上第四月月底了，你这月租金还没交吧？」
「还有，你天天出去找工作，现在找到了吗？」
2
唐皎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坐在地上。
「我就知道你们嫌弃我！你们海市人就是无情又排外……」
「呃……打断一下。我是晋省人，妍妍川普那么严重你听不出来吗？」
「啊？我的川普真的严重吗？我完全听不出来欸！」
「嗯呢，你普通话资格证过 2B 了吗？」
……
真不是我俩故意忽略唐皎皎。
实在是和她合租四个月，已经深深地见识过她无理闹三分的本事。
要是成了她的听众，那她可就来劲儿了，不卖惨俩小时不算完。
我和林妍不胜其扰，只能转移话题忽略她。
我和林妍说话的时候，瞥了一眼旁边的弹幕：
【歪个楼，我普通话 1B，嘻嘻】
【女二真恶毒，一点爱心都没有！】
【还是女主善良，霸总一定是在狗身体期间爱上女主的吧。】
霸总？
狗身体？
我惊讶地看向被丢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狗仔。
不是……还，还唯物吗？
大概是见我长时间盯着小狗，唐皎皎警惕地把小狗抱在怀里：
「喂！不是说不稀罕我家小四吗？你一直盯着他干吗？」
我看着狗崽经典的配色：
「你捡到的这只狗，是只哈士奇吧？比巴掌都大不了多少，估计出生都不到一个月。」
「哈士奇？」唐皎皎眼神亮了，「那肯定捡对了。」
我无语，怎么捡狗还分品种吗？
「这狗这么小，需要注意的事情可多了，你一个新手养不好反而是害了它。不如送救济站让别人领养吧。」
「我可不是新手。」唐皎皎颇为不屑，「我养过三只哈士奇了，对不对啊，小四？」
林妍惊讶：「你好爱哈士奇啊！那三只哈士奇是养在老家吗？」
谁知唐皎皎再次泪眼涟涟：
「呜呜呜……大宝小二老三……都死了。」
「它们都是我来海市后捡来的小可怜，可是不但它们离开了我，连上一任房东都把我赶出来了。」
「小炤，妍妍，你们都是好心人，不会告诉房东的对不对？」
林妍：「马的，我就不该多嘴问这么一句！」
我：「这不是重点吧，不是，哥们儿，你养死了三只狗？！」
听到这儿，小四明显地瑟缩了一下，迈开颤颤巍巍的小短腿朝我跑来。
「小四！」唐皎皎尖叫，「她那么讨厌你，你怎么还要去找她！」
她拽着狗尾巴硬生生地拖回自己怀里，对着狗脑袋就是一个巴掌：
「你怎么不认主呢？看清楚了，我才是你的主人！」
3
「不是，哥们儿，你有病吧？」我无语地看着唐皎皎。
「它就是一只狗，它在地上乱窜能有什么目的？不拴绳却怪狗跑？」
林妍看着小四「嗷呜呜」地痛呼，也有点心疼：「你干吗拽它尾巴啊？尾巴肌肉受伤严重的话是会瘫痪的。」
唐皎皎没应答，她把小四虔诚地捧在手心，不停地亲吻：「小四，小四，你会原谅我的对不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激动了。」
唐皎皎涕泪交加，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
噫……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阿嚏！」林妍打了个喷嚏，「这狗绝对不能在公寓养！」
唐皎皎可怜巴巴地望着我们：「那你们让它去哪儿呢？它从出生就没见过爸爸，一个月就离开了妈妈……」
我抓狂道：「打住打住！你踏马别可怜一只狗了，你可怜可怜我吧！」
「你别看我外形是一个人，其实天天舔老板活得像一只狗，996 社畜忙起来堪比牛马，在海市阴暗地爬行就像鼠鼠。」
「我都这么可怜了，你还要抱只狗折腾我？这都十点了，我明天还要上班！」
林妍跟着补充：「你也可怜可怜我吧，你知道鼻炎患者有多痛苦吗？不，你不知道！你只关心你自己！」
见我们完全不为所动，唐皎皎干脆摆烂：
「那能有什么办法，反正我抱都抱回来了，你总不能让我扔了吧？」
我好悬没气了个倒仰！
「我不是提过建议了吗？让你送救济站等别人领养，人家救济站就算养得再也糙也不会养死三只狗。」
唐皎皎负隅顽抗：「那如果我非要养它呢？」
我翻了个白眼儿：「那我就联系房东把你赶出去。」
唐皎皎也没说送还是不送，只是低着头一个劲儿哭，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眼看时间实在是太晚了，我无奈地暂时妥协：「就算要送也是明天了，你先把狗抱回自己房间吧，别让它出来嚯嚯。」
唐皎皎唰地一下抬起头，楚楚可怜地看向我：「小炤，你真好，小四会记得你的好的。」
「别，千万别道德绑架我。我一点儿也不好，明天就把你的狗送走。要是我明天下班回来看到狗就马上联系房东。」
唐皎皎满脸幽怨。
洗漱完之后，我去厨房倒水，正好碰到唐皎皎从厨房拿一次性餐盒盛狗粮，见我也在厨房，她自言自语地大声抱怨：
「唉，这可是高级宠粮，可怜的小四，去了救助站再也吃不到了。」
我瞥了一眼狗粮：「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这狗崽才刚出生十几天，你就让它吃狗粮？」
唐皎皎愣了一下：「不，不是，我是拿餐盒给它倒牛奶的。」
说着，唐皎皎打开冰箱门。
「你让这么小的狗仔喝冰牛奶？」
「不是，不是，是我要喝……」
「喂，哥们儿，地上那箱是纯牛奶，你是真不怕它乳糖不耐受啊。」
「不，不，我……呜呜呜呜……」
唐皎皎突然坐在地上，把头埋进膝盖和臂弯：「呜呜呜……我知道我很笨，我什么都做不好，你嘲笑我吧，你就狠狠地嘲笑我吧！」
……神经病，搁这儿演琼瑶剧呢？
4
第二天一大早，我化好妆，人模狗样地去上班。
和唐皎皎说的那番像狗像牛又像鼠的话真不是我夸张，毕竟我的工作是总裁特助。
不是那种打翻咖啡弄错数据哭唧唧就能被原谅的特助，而是总裁一个电话我就得给他各种善后，月薪还没总裁脚下的纯手工地毯贵的特助！
工作之余，我盯着上司的脸发呆，也不知道小四体内是哪位霸总的灵魂。
要是我上司就好了，我看他就挺狗的。
「陆炤，你不工作盯着我干什么？」
我一秒严肃：「顾总，这是上个季度各市门店的销售报表，请您过目。这个月的财务报表我昨天已经打回去重新核对了，您现在应该已经收到财务部的新邮件了。」
顾景旭冷淡地点点头。
我看着顾总戴着金丝框眼镜的冷淡眉眼，心里啧啧两声。
顾总这气质，就算变成狗，起码也得是只杜宾吧。
中午，在公司食堂，我又碰到了林妍，她刚和我嗨了一声，就连打了三个喷嚏。
「你鼻炎又犯了啊？」我关切道。
林妍无语地摇头：「甭提了，本来昨晚还不太严重。今早起来，就看到唐皎皎昨晚包狗的那件外套扔在餐桌椅背上。我甚至能感觉到空气中飘着狗的浮毛！」
我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那狗可能还在。」
其实不是靠预感，而是靠弹幕：
【女主怎么出门没带狗啊？不是答应了室友今天把狗送走吗？】
【抱歉，代入不了女主，代入苦逼打工人室友了……】
【蠢也得有个限度吧，女主直接就把 iPad 放狗窝了？得亏那是总裁，那要真是只狗呢？】
我看着弹幕对唐皎皎的骚操作啧啧称奇，这种室友，多合租一天都是对承受能力的极大考验。
下班回家，林妍戴着口罩缩在我身后。
刚开门就看到昨晚被狗弄脏的玄关地毯依旧脏兮兮地铺在地上。
First blood！
换完鞋抬头一看，昨晚包裹小狗沾得满是狗毛的外套依旧扔在餐厅椅背。
Double Kill！
走进厨房，买给狗喝的羊奶粉撒了一灶台。
Triple Kill！
一低头，小四绕在我脚边摇尾巴，回头看，唐皎皎的房间门大咧咧地开着。
Quadra Kill！
「嗯……小炤姐姐，我今天带小四去救助站了，但是没有一个救助站要他欸。这次真的不怪我了哦……」
唐皎皎眨巴着眼睛笑嘻嘻地说。
Penta Kill！！！
「唐皎皎！！！」我心梗地大吼。
「别说救助站来狗不拒了，这种品种狗你送到宠物店都有人收养，你撒谎能不能打个草稿？」
「我，我没有……」
「你看看那地毯，看看你扔餐厅的外套，看看洒得到处都是的羊奶粉！」
「我不是故意的，我太累了嘛……」
「还有这只狗！你明明知道我们公寓有狗毛过敏的鼻炎患者，你还把狗放客厅？！」
「不关我的事，是它自己跑出来的……」
「唐皎皎啊唐皎皎。」我呼出一口浊气，「啊对对对，你不是故意的，不关你的事，全世界你最无辜了。」
我冷笑着拍了拍她的脸：
「真是好大的脸，好厚的皮啊！」
5
唐皎皎显然是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被我这么一通嘲讽，心理防线瞬间崩溃。
「呜呜呜……你干吗，干吗骂我！我是很笨啦，但我真的有在努力生活，难道像我这种笨笨的人，就不配活在这世界上吗？你好高傲好冷漠好无情！」
我不想和她掰扯，迅速跳出自证陷阱：「你笨不笨关我什么事？我凭什么为你的错误买单。我记得昨天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了，要么狗走，要么你走！」
唐皎皎还想说什么，被我迅速打断：
「我不是你妈，不会惯着你，这是我最后一次就狗的事跟你谈。你自己的房间我不管，两个小时后我要看到公共区域被你弄乱的地方全部收拾干净！另外对狗的去留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说罢，我没再理会唐皎皎，转身回了房间。
林妍发来微信：「炤姐赛高！不愧是总裁特助！好可惜没有看到你的英姿。」
我被她逗笑，回道：「好好在房间待着吧，小四在客厅到处乱窜，狗毛满天飞。」
林妍：「地球不适合我.jpg。」
我不再浪费时间，打开电脑研究投资理财。
唉，就靠顾总开的这点死工资，猴年马月才能在海市实现财富自由啊。
门外隐隐约约听到唐皎皎不知道给谁打了通电话，跟电话那头哭诉了半天。
挂掉电话不到半小时，有人敲门进来，安慰唐皎皎两句后开始替她收拾烂摊子。
林妍又发来微信：「这是摇人了？」
闻言，我好奇地看向弹幕：
【哇，深情男二！】
【男二为了帮女主解决麻烦，共享单车都快骑出火星子了吧】
【有点心疼，虽然男二这么深情，但是他长相普通，看样子还很穷，注定只能当舔狗了……】
我啧啧两声，不愧是女主，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总有男人为她排忧解难。
感叹一声后，还是默默埋头工作。
不多时，我的房门被敲响，我饶有兴趣地开门，准备见识一下这位传说中的男二。
「温凡？」
我诧异地看着这位「男二」。
「学姐？」
温凡显然也没料到是我。
「你们认识啊？」林妍戴着口罩从她的房间探出头，真是过敏都挡不住她八卦的步伐。
温凡有些害羞：「其实也不算是学姐，我们三个都是一个县城的老乡。」
「当年学姐中考后被市二中特招了，我们县师资比较差嘛，学姐自己总结了市二中的资料给我们县学生分享，我们都很感谢她，所以冒昧地叫一声学姐。」
温凡崇拜地看着我：「学姐当年高考可是市状元呢！」
「我的天哪！」林妍朝我比了个大拇指，「小炤，学神竟在我身边！」
「哎，不对啊，既然你们仨是老乡，那唐皎皎以前怎么没提起过？」
唐皎皎低头不语。
温凡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个啊……皎皎她中考没考好，是在职高读的。」
「啊啊啊！！行了！别说了！」唐皎皎突然抬头，恶狠狠地瞪我。
「陆炤，你一定很得意吧！把我的自尊狠狠踩在脚下羞辱，你很得意吧！」
「你迟早有一天为你的轻狂，你的冷漠，你的无情付出代价！」
6
不是，哥们儿，你有病吧？
我全程都没来得及说话，唐皎皎却仿佛受到了天大的侮辱，转身跑出公寓，就连鞋都没换。
温凡匆匆道了歉，转身追去。
「哇——」林妍脱了口罩来客厅坐下，「这温凡挺靠谱的哈，还喷了空气清新剂。」
我点头：「我老同学给寄了老家的柳林碗团，来一碗？」
「嘿嘿，这就来！」
还没等夜宵吃完，就接到了唐皎皎的电话，接起来却是温凡的声音：
「学姐，实在不好意思，皎皎她执意要养这只狗。我打算帮她找一个允许养狗的公寓，这个月还剩六天，月底我就带她搬家。您看能通融一下吗？」
林妍疯狂摇头，拿胳膊比了一个大大的叉。
我朝林妍比了个 OK，回绝了温凡：
「大家都是异乡异客，我很想帮她，但是她一次又一次地违反约定。我们公寓还有一位鼻炎患者，恕我爱莫能助了。」
电话那头传来唐皎皎气急败坏的声音：「求她干吗？我都说了她不是什么好人！」
温凡连连道歉：「我每天到你们公寓打扫两次，你看可以吗？我会保证不会让狗影响到你们的。实在是不好意思，但我真的没办法了。」
说到后面，已经隐隐带上了哭腔。
林妍有些心软，点了点头。
我叹了口气：「行，最后六天。」
本想着这事儿就到此为止了，哪能想到刚过了一天，唐皎皎又双叒叕捡回一只狗崽！
又是熟悉的雨夜，又是熟悉的外套，又是经典的黑白配色……
唐皎皎站在玄关，可怜兮兮地开口：「它实在太可怜了，我没办法……」
林妍指了指自己的房间，又指了指唐皎皎，翻了个白眼儿，迅速捂住口鼻跑回房间。
我，撤退，你，安排，懂？
这只新狗崽可没有总裁魂，在唐皎皎怀里不停扑腾，一边啃咬外套，一边「嗷呜呜」地叫，一副分分钟把家拆完的典型二哈样。
我眼尖地瞧见狗崽脖子上戴着一截红绳：
「这不是流浪狗吧，你看人家狗脖子上不是还拴着绳儿嘛。」
唐皎皎连忙拿外套掩住红绳：「不是，不是……小五它，它一定是被主人抛弃了，它好可怜……」
我正色道：「你敢保证它一定是被抛弃了吗？不问自取视为偷，唐皎皎，你已经二十多了，不是法盲，你知道你这种行为的后果吗？」
「我，我……」唐皎皎难堪地低下了头，「只要你们不说，谁知道呢？」
我都被气笑了：「唐皎皎，你是想让我帮你隐瞒盗窃？」
「干，干吗说得那么难听啊，什么盗窃……我不知者无罪嘛……」
「唐皎皎！」
唐皎皎瑟缩了一下。
「你赶紧把狗给主人家还回去，跟人家说明情况道个歉，我就当没这回事。如果你执意要养的话，就和警察商量去吧。」
「好，好吧……」
7
答应了，但不改。说的就是唐皎皎。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林妍刚刚起床，原本这个点还在呼呼大睡的唐皎皎却已经化好妆，精神奕奕地和我们打招呼。
见我们完全没有询问的欲望，唐皎皎先憋不住了：
「我今天被顾氏集团录用了！小五真是一只 lucky 狗狗！」
「顾氏集团？」林妍有些疑惑，「我就是顾氏的 HR 啊，我怎么没听说最近有招聘？」
唐皎皎眼里透着得意：「呐，说明我不是招聘来的呗。我就说善良是有用的，今天遇到心软的神了呼呼呼
（本文节选自知乎《男主穿成狗》）
